對勁。

“不可以！”林玉溪喊道，可林曉漠沖上去抱住林玉溪，低聲說：“玉溪，不要沖動，你的孩子不可以沒有母親！”

“不，不！”林玉溪這一刻下定了決心，她推開林曉漠沖到沈蒼溢身前，“沈公子，不是曉漠，是我，是我下的毒，我的丫鬟竹喧可以作證，你要帶就帶我走……”

林曉漠沖上來捂住了玉溪的嘴：“沈公子，毒是我下的，玉溪只是不想我入獄。”玉溪哪裏是林曉漠的對手，使勁的掙紮也沒有掙脫出來。

雲誠也慌了，以他對這兩姐妹的了解，這明顯是林姑娘在護著林玉溪，雲誠怎麽也不能相信最是柔弱甚至懦弱的林玉溪居然會下毒害人。

沈蒼溢說：“好了你們不要爭了。林姑娘，我都說了你沒有理由去傷害不相幹的人，你如今的強出頭，反而坐實了事情肯定是小夫人幹的。”

林曉漠臉色變了，卻依然鎮定地拉著林玉溪，林玉溪嚶嚶地哭著，站也站不住了，幾乎是靠在了林曉漠身上。

雲誠心疼地摟過了他的玉溪，溫暖地懷抱和熟悉的味道，讓林玉溪漸漸安定下來。雲誠道：“玉溪，別怕，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林玉溪原原本本地講了一切，只隱瞞了毒藥的來處，她剛剛連累了林曉漠，不想再連累其他人了。

雲誠這才知道自己的愛妾愛子差點喪命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林曉漠說，“玉溪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錯是錯了，但是你能讓一個母親眼睜睜看著別人對自己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虎視眈眈嗎！你忍心讓一個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孩子就這麽失去母親嗎？”

沈蒼溢定定地看著林曉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而已，哪裏來的勇氣替人頂罪，頂罪失敗了還這麽義正辭嚴地狡辯！？

雲誠與沈蒼溢對視一眼，開口道:“仵作的驗屍報告，孫婆婆死於利器刺入心臟，並沒有中毒跡象。”

沈蒼溢接著說:“想來那孫婆婆根本就沒有吃那燕窩，所以即便是去衙門認了罪，也不過是挨頓板子而已，只是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對你對整個府都沒有好處，所以雲誠，我今日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你自己處理吧。”

“多謝師兄，是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妻兒，才導致她出此下策，要挨板子，也是我替她挨。”

沈蒼溢想說那是妾不是妻，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好了，小夫人和孩子不是都沒事嘛，不過林姑娘你倒是俠肝義膽，小夫人能有如此摯友，實乃小夫人之幸。”

“沈公子過獎了，雲公子能有您這位摯友不辭勞苦肝膽相照，才是三生有幸。”

不要低估女人

下毒之事算是過去了，林玉溪整理好情緒，就躺回去踏踏實實坐月子了，林曉漠卻覺得事情還沒完，因為兇手還沒有抓到。那沈公子看起來嫉惡如仇的樣子，指不定又去琢磨誰呢。

另一頭，雲誠和沈蒼溢離開林玉溪的院子後說；“師兄，你如何懷疑到了玉溪。”

沈蒼溢說：“孫婆婆此番主要目標便是你兒子，那麽直接利害相關的，就是你的兩位夫人了。孫氏只是一個接生婆，那碗燕窩一定不是她自己的，所以越是沒有人承認越是可疑，府裏的人都沒有去過，那麽就剩下林姑娘了，她不是府裏的人，官府的人就沒有去盤問她，所以漏過了關鍵問題。

“我也曾想過，她會不會是幫兇，但是如果她是幫兇，最明智的選擇是馬上離開，但是她沒有，所以她絕對不是幫兇。所幸小夫人的嫌疑已經洗清，那麽問題來了，小夫人臨時起意要殺孫婆婆，這麽短的時間，她哪弄來的毒藥？

“所以，雲誠，永遠不要低估女人，不要被她們的表面所迷惑，她們並沒有對咱們完全說實話。”

雲誠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了，對於玉溪，他原本是憐愛，後來玉溪是他的精神寄托，再後來，他對她充滿了虧欠，如今，連起碼的信任他都得不到了，他錯了嗎？

沒有，他什麽也沒有做錯，也許她只是怪他無能，保護不了他們母子，甚至他們曾經的敵人葉落，都在關鍵的時刻救了他們母子的性命，他這個丈夫當的，著實窩囊！等等，葉落！？？

雲誠忽然之間發現，葉落似乎被他們遺忘了！他看向沈蒼溢：“師兄，那葉氏……”

沈蒼溢點點頭：“你也覺出不對了，她一個細作，臨陣倒戈，為了什麽？”

葉落自從救了小夫人和她的兒子，貼身丫鬟蓮玉開始真正服從於她，外人看不出來，但是葉落知道，自己不會再過著四面楚歌又被人千防萬防的日子了。

所以，雲誠和沈蒼溢的再次到來，讓葉落覺得非常委屈，但是她不能說。

“大夫人，打擾了。”

“葉落，玉溪都跟我說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救她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

葉落面無表情的看了雲誠一眼說：“你多慮了，族長派我來只是讓我盯著你，並沒有讓我害你的孩子。”

“那請問大夫人，今後你有何打算？”

“此話怎講？”

“你來防著雲誠繼承家主，如今雲誠有了子嗣，雲侯爺派來的孫婆婆本是來助你的，卻離奇死亡，你沒有什麽話要說嗎？”

“沒有。”

雲誠看向一旁的蓮玉，蓮玉忙跪下說：“公子，大夫人她真的是無辜的。”

“大夫人，小夫人說她下了毒，可她是臨時起意，她院子裏的人也沒有出過門，她哪裏來的毒藥呢？據我所知，這府裏頭的人，似乎只有大夫人是精通醫術的。”

“你們驗出來是什麽毒了？”葉落心中冷笑，她做的再多，卻依然還是被懷疑。可她的面上就只有冷，望向沈蒼溢的時候，會加著淡淡失望。

“沒有，我們不希望驗出一個百口莫辯的結果，夫人覺得呢？”

“沒有點真本事，怎麽當的了細作，如果是我下的毒，你們根本查不到任何中毒跡象，她會死的非常完美。”

“在下剛剛說了，毒是小夫人下的，為了什麽我想我不需要說了。我們想知道，這毒，是不是你給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幫兇？我剛剛也說了，我制的毒，你們是驗不出來的。”

既然她抵死不認，那雲誠和沈蒼溢便離開了，仵作的確沒有驗出中毒跡象，這恰恰說明，毒，一定是她的。

“可是師兄，孫婆婆也可能像你說的沒有吃那有毒的燕窩啊。”

如果她吃了，死於毒發，那麽那把匕首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因為無法驗出中毒，就只能查匕首，大夫人就不會被懷疑。

如果她沒吃，那麽確實有人用匕首刺死了孫婆婆。碗裏又確確實實下了毒，那這個人，又是誰？府裏的妖，跟這件案子又有什麽關聯？

沈蒼溢在長廊裏慢慢地走著，感覺有什麽東西是他遺忘的，他走著走著，又遠遠地碰見了林姑娘。

四月的天，微風已經帶了陣陣熱氣，長廊外一株一株的海棠花分外妖艷，襯得遠處清麗的人兒都帶著一陣芬芳，如畫如夢，如鏡如幻。

沈蒼溢願意息事寧人，林曉漠承了他這份情，心中感恩，便主動走上前打了招呼:“沈公子，還未跟公子道過謝。”說著屈了屈膝，行了半禮。“沈公子能夠高拿輕放法外開恩，我和玉溪感激不盡。”

“林姑娘言重了，本就不是什麽大事，我又不是衙門的人，況且，錙銖必較地逼迫兩個弱女子，非君子所為。”

林曉漠笑了笑，知道他是修道之人，本以為他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正人君子，沒有想到他如此體恤人情冷暖。

“林姑娘，只是，本案兇手在下依然沒有頭緒，不知姑娘有什麽看法？”既然碰見了，換個人換個思維方向碰碰運氣吧。

“沈公子，我哪有什麽看法啊，我不過是一介婦人，沒見過什麽世面的。”

“姑娘的德行膽色不知勝過多少英雄好漢，切莫妄自菲薄。”

“哪裏哪裏，無知者無畏嘛。”林曉漠不好意思地低頭笑笑，卻不知這一低眸淺笑，讓沈蒼溢的心跳就那麽漏了一拍。

“差點忘了，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那天玉溪漏過了一個關鍵問題，玉溪下的毒，是蓮玉從大夫人那偷來的。你不要去懷疑大夫人，她什麽都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懷疑大夫人。”

“孫婆婆的死不就是因為她對小公子圖謀不軌嘛，所以你才第一個就懷疑玉溪不是嗎？你們只要一查就會知道當天是大夫人來救了玉溪。所以夫人再幫我們一次也是合情合理的。我能想到，你肯定更早就想到了。我不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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